“呵呵呵。”老王笑道，“儿子非要在这里吃饭，没办法。”看着菜单，注意到上面昂贵的价格，老王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。买东西再贵，东西在那，感觉还好。可吃饭的话，一顿饭的工夫，那么多钱就不见了，过不了多久，一泡屎拉出去，好像没什么意义。

    “别往后翻了，后面的更贵。”服务员笑了笑，“前面，嗯，那几个还便宜点儿。说起来，你儿子在哪高就啊？”

    “什么高就不高就的，就是给人开车。”

    “司机啊。”服务员道，“挺好，呵呵。对了，后厨的馊水，你还要不要了？已经好几天没拉了。”

    “要，要的。”老王道，“前几天有点儿忙，厂里难得有点儿活，干了几天工，下班儿太晚。明天，不，今天傍晚，我就过来拉走。”

    服务员笑了一声，“赶紧点菜吧。”

    “啊，就这几个吧。”

    “四个菜？行吧。”服务员拿着菜单离开。

    下楼来到服务台，把菜单报上去，叫住一个经过的服务员，笑道，“唉，小崔，你猜谁来咱们这吃饭了？”

    “谁啊？”

    “拉馊水的老王。”服务员笑道。

    “啊？真的假的。”

    “真的。”服务员道，“说是儿子非要来，也不知道他儿子是有多挣钱。咱们这儿，来的可都是有钱人。你是不知道，老王点菜的时候，看到价格，脸都绿了。哈哈哈。”

    “嘻嘻，我跟你说，上次我不是下班晚吗？正赶上老王装馊水。你猜怎么着，我看到他从里面摸出半条龙虾来，放在了一旁……”

    一旁，正在挑选饮料的陈浪低声对王凯说，“说你爸呢？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王凯轻声应了一句，又道，“挑好了吗？上去吧。”

    “你不?一句？”

    王凯叹气，道，“算了，以后让我爸妈常来吃饭，就够了。”

    “说起来，你为什么单单挑这里啊？是不是要给你爸长面子啊？”

    “呵呵，赶紧上楼吧。”